漢字甲骨部件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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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字部件甲骨形義通解
甲骨文從二「」從「」,象一手持杖牽引另一手之形,本義是牽引,引伸有率領之意。金文加從「」旁。一說本義是佩巾(高鴻縉、季旭昇)。
甲骨文從二「」從「」,象一手持杖牽引另一手之形,本義是牽引,引伸有率領之意。金文加從「」旁。一說「」為巾的象形,象兩手持巾,後加「」旁以強化佩巾之義,本義是佩巾(高鴻縉、季旭昇)。
甲骨文用作人名,金文表示率領,又表示遵循、效法,𤼈鐘:「𤼈不敢弗帥且(祖)考秉明德」,師虎簋:「今余隹(惟)帥井(刑)先王令」。表示效法先祖的德行,遵循先王的命令。
」亦作「」,《說文》:「帥,佩巾也。從巾、𠂤。帨,帥或從兌。又音稅。」參見「」。
」會兩手執繩牽引之意,本義是牽引。
」是「」的初文,從二「」從「」,會兩手執繩牽引之意,本義是牽引。
」有竪立、平放、傾斜、弧形等,羅振玉謂象玉瑗之形,側視作「」,正視為「O」;高鴻縉謂「象二手執繩牽引」;李孝定釋「象二人相引之形」;按「」構形初義不明,就甲骨字形觀之,高說較合理,本義為援引。《說文》:「引也。從𠬪、從于」。後期金文上方之手形漸變為爪形,「」字於兩手間漸增筆畫,至小篆,兩手所持之物逐漸變化成「」形,已非本意。「」又借為發語詞、連詞,表示於是,久借不歸,後增「」造「」字表示援引之義。另外,由於音近,卜辭中「」又通「」,有變易之義。如《書.盤庚》:「我王來,既爰宅于茲」,「」讀為「」,表示遷居,卜辭有「爰東室」,意同。《小爾雅.廣詁》:「爰,易也。」(參姚孝遂)
金文「」亦用為連詞,表示於是。而「」、「」形近易訛,皆是重量單位,典籍作「」,「」、「」通用。《說文》:「鍰,鋝也。」另參「」。
甲金文從「」從「」從「」(二手),字象雙手持物填補船之縫隙。本義是填補船縫,引申為縫隙、朕兆(戴震、李孝定、季旭昇)。
甲金文從「」從「」從「」(二手),字象雙手持物填補船之縫隙。本義是填補船縫,引申為縫隙、朕兆(戴震、李孝定、季旭昇)。春秋晩期金文於「」上加八形飾筆,丨中間的圓點或拉長作一橫形,字形又漸訛作「𦩎」形。後「」借作第一人稱代詞,日久失其初義。
甲骨文用作第一人代詞,通常為商王的自稱,又用作方國名。金文表示送女出嫁,後作「」,毛弔盤:「毛弔朕(媵)彪氏孟姬寶般(盤)」。黃仲匜:「黃仲自乍朕(媵)也(匜)」。又用作第一人稱代詞,作定語。彔伯簋:「用作朕皇考釐王寶尊簋。」少虡劍:「朕余名之,胃(謂)之少虡。」又用作人名。
馬王堆漢帛書「」讀為「」。《馬王堆.老子乙本卷前古佚書》:「敬朕(勝)怠,敢朕(勝)疑」,《馬王堆.老子乙本》:「水之朕(勝)剛也,弱之朕(勝)強也。」
《說文》:「朕,我也。闕。」段玉裁注:「戴先生曰:舟之縫理曰朕,故札續之縫亦謂之朕,所以補許書之佚文也。本訓舟縫,引伸爲凡縫之偁。凡言朕兆者,謂其幾甚微。如舟之縫,如龜之坼也。」
甲金文象伸開兩臂,量度長度。兩臂張開約長八尺,故一「」即八尺。
甲金文從二「」(手形)從「」,象伸開兩臂,量度長度之形。「」的本義是量度單位,源于伸臂量度之法。張開兩臂的長度大約是八尺,故一「」即八尺(唐蘭)。《說文》:「度人之兩臂爲尋,八尺也。」或加從「」(象席形)為聲符。
《大戴禮記.主言》引孔子語:「布手知尺,舒肘知尋。」《孔叢子.小爾雅.度》:「尋,舒兩肱也。」所謂「舒肘」、「舒兩肱」者,即舒展兩臂之意。
」字有繁簡多體,其繁體象張開兩臂量度筵席(「」)之形,或將筵席簡化為一條豎線,或只剩下舒張兩臂之形,或加從「」(詹鄞鑫)。
篆書的寫法有兩個變化,一是在兩手之間增加「」和「」,這種繁化與「」變為「」,「𠂇」變為「」是相同的現象。一是將下部倒書的「𠂇」改為正書,並訛為「」。《說文》篆文則另加表音的「」。由此可知篆書「」正是由「」、「」合成的會意字訛變而成的(詹鄞鑫)。
甲骨文用作祭名,亦為用牲之法(徐在國)。金文用作國名,典籍或作「」,尋仲盤:「尋中(仲)賸中(仲)女子寶般(盤)」。又用作祭名,秦公簋:「乍(作)尋宗彝,以卲皇且(祖)」。天子、諸侯在宗廟正祭後,次日再祭,稱為「」,又稱「」。而祭祀之禮在宗廟門內,又可稱「尋宗」(商志𩡝、唐鈺明)。
戰國竹簡用作量度單位,《上博楚竹書六.競公虐》簡10:「執尋之幣」,即執持長度為一尋的布帛。
《說文》:「𢒫(尋),繹理也。从工、从口、从又、从寸,工、口,亂也,又、寸,分理之。彡聲。此與𤕦同意。度人之兩臂爲尋,八尺也。」
甲金文「」字會人站立(大)拄杖(丨)側首(◎)猶豫,失去方向,本義是疑惑。
」的初文乃一會意字。甲骨文從大(上面◎)從丨,象人站立(大)拄杖(丨)側首(◎),不知往哪兒走,東張西望,有所疑惑之形(何琳儀)。
《說文》的解釋是:「疑,惑也,從子、止、匕,矢聲。」徐鍇曰:『止,不通也。𠤕,古矢字。反匕之幼子多惑也。』」此中,徐鍇把站立的人的側首了解為「反匕」並解之為「幼子多惑」,是未見甲骨金文字形中的成年人直立的身形所得之見而已,但言「多惑」卻是對的。至於認為「止、不通」亦可再議,因為甲骨及金文加從彳、亍、或止,其實要表示的,正是於道途中或生活處境中的猶豫,「」、「」象道路之形,見歧路有疑之意。至於金文中一些古「」字之從「」,雲夢秦簡及馬王堆帛書中的「」字之從「」從「」,篆隸以後之從「」或從「」,都可能是不同時期標聲用的聲符。整體而言,「」首先是一極傳神的會意字,後來才加上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