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钓台岛事件的文章
中南海对日美的三个「不能忽视」
● 任慧文（北京）
中南海权威人士最近指出，中国不能忽视日本对中国领土
始终有野心，不能忽视日本军国主义势力抬头和扩张，也不能忽视日
本基本上追随美国的对华战略。
日本政府自今年7月中旬以来，再次在钓鱼岛问题上对中国采取
一系列挑衅行动，既纵容日本右翼集团再次在钓台岛竖立和修复灯塔
，安放木制太阳旗；又悍然出动武装舰艇驱赶中国大陆船只和台湾渔
船，并且贼喊捉贼，透过外交渠道抗议“中国船只入侵日本领海”，
激起两岸三地和海外的中国人掀起轰轰烈烈的“保卫钓鱼岛”运动。
中国政府对日本的态度也于9月10日转趋强硬，不仅再次向日本
政府提出严正交涉，要求日本政府不再让右翼分子登上钓鱼岛，钓鱼
岛上的灯塔等设施不能存在下去；而且明确表示，中国“意识到中、
日关系及加强中日经贸关系的重要性，但是维护主权和领土完整的重
要性要远远大过中、日关系的重要性”。《中国国防报》的评论文章
亦强调“宁失千金不丢寸土”。与此同时，中国还宣布延后国务院副
总理李岚清的访日计划。
但是，日本政府官员仍然大言不惭地声称钓鱼岛是日本的领土。
而当年不顾海峡两岸反对擅自将钓鱼岛交给日本的美国竟于9月11日
表示，“美国不承认任何国家拥有钓鱼岛主权的声称”云云。这就再
次暴露了美、日狼狈为奸共同遏制中国的真面目。
日本挑战中国非偶然
据北京消息人士透露，中国当局十分清楚日本在钓鱼岛问题上不
断向中国主权挑战决非偶然，钓鱼岛自明朝以来就属中国的版图，还
有大量的史料为证，乃无可争辩的事实。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和
1978年缔结中日和平友好条约时，两国从发展中、日关系的大局出发
，同意将钓鱼岛问题暂时搁置，留待以后解决。但日本内心里却一直
觊觎钓鱼岛。事实上，日本并未从二战失败汲取教训，相反的，一直
重温军国主义的美梦。
近几年来，日本内阁都有官员发表否定侵略战争的讲话，或明或
暗参拜供奉有甲级战犯亡灵的靖国神社；日本不断有人歪曲侵略历史
，向国民特别是青年一代灌输军国主义意识；日本大量增加军费，扩
充军备，军费预算已紧随美、俄之后居世界第三位，并在设法向海外
派兵等等，都是日本军国主义抬头的表现。而日本最近关于钓鱼岛的
言行，则是日本军国主义的复活的标志，是日本政府奉行新扩张政策
的宣言。
日本的野心，激起两岸三地和海外的中国人的极大愤慨，“保钓
”运动再次兴起，全球华人维护国家主权的爱国热情，也促使北京强
化了对日本的态度。中南海权威人士最近也就中国在表明“不丢寸土
”的坚定决心的同时，希望和平解决钓鱼岛争端的原因作了解释：“
中国处理中日关系是侧重于中日两国在经贸关系中的共同利益，侧重
于中日今后世代建立友好关系，侧重于维护亚太地区的和平稳定。这
样做确实受到质疑和压力。我们要检讨的是，我们“息事宁人”的态
度，是否造成日本的错误判断，以为中国需要利用日本的贷款和技术
，利用中日关系来抗衡美国对华的经济讹诈，是否会使日本更加妄狂
，甚至失去理智。”
日本垂涎海洋权益
北京的国际问题专家指出，中南海权威人士的表态，正是中国外
交部9月10日关于“维护主权的重要性大过中日经贸关系重要性”的
声明的注脚。
消息人士说，日本企图将钓鱼岛纳入自己的版图，还有一个很重
要的原因，即自60年代末，日美学者指出包括钓鱼岛在内的中国东海
大陆架可能蕴藏着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后，日本更不顾国际法准
则和历史事实，加快了把钓鱼岛据为己有的步伐。“
1994年11月，《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正式生效之后，有关国际海
洋事务的管理进入机构设施建设阶段，今年联合国决定设立国际海洋
法法院。日本想占一席之地，但联合国规定只有批准“公约”生效的
国家，才有资格参与审判官的竞选。于是，日本今年7月20日，急忙
批准“公约”生效，并宣布建立200海里专属经济区，执行对钓鱼岛
的“保护行动”。日本新制定的“排他性经济海域”广达451万平方
公里，比目前增加了十几倍，一跃成为海洋大国，居世界第六位。日
本之垂涎海洋权益，由此可见一斑。
中国洞悉日本的动向，采取了相应的对策，1992年，全国人大颁
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临海及毗连地区法》，再次宣布台湾及其附属岛
屿（包括钓鱼岛）位于中国临海基线之内。今年5月，全国人大常委
会批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明定实行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制度，
使中国管辖的海域面积由37万平方公里扩大到300万平方公里。
北京的国际法专家指出，《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某些条文是妥协
的产物，存在不确定性，各国为争夺海洋利益，可能引发新的冲突。
现在大多数沿海国家将发展海军力量，以维护本国的海洋权益。中国
过去对沿海岛屿只满足于“自古以来”是中国领土，但没有进行切实
有效的控制和管理，造成今日的复杂局面，现在是重视海洋权益并采
取相应措施的时候了。
美日勾结遏制中国
消息人士又说，日本今天敢于在钓鱼岛问题上向中国挑衅，有其
国内和国际两方面的因素。在国内，鹰派领袖桥本龙太郎当上首相后
，公开为战犯招魂，军国主义势力抬头。把钓台岛据为己有，既可分
享中国大陆架资源，又可将它作为控制台湾的垫脚石。
在国际上，日本仗恃美国撑腰而挑战中国，美国则利用日本军国
主义遏制中国。不久前，日美签署了新的安全条约，把日本的防卫圈
扩大至亚太区域。最近，在钓鱼岛制造事端，既可缓解在美军基地问
题上的压力，又可增加美日军事扩张的借口。今天，美国表示不承认
任何国家拥有钓鱼岛主权的声称，实际上仍是偏袒日本，纵容日本以
武力霸占钓鱼岛，美日勾结以主宰亚太的面目暴露无遗。
有鉴于此，中南海权威人士最近指出，中国不能忽视日本对中国
领土始终有野心，不能忽视日本军国主义势力的抬头和扩张，也不能
忽视日本基本上追随美国的对华战略。这次钓鱼岛争端又起，就是美
国推波助澜，日本实际参与的遏制中国的精心策划的图谋。
北京的国际问题专家认为，中国以“搁置争论，共同开发”的方
针解决钓鱼岛问题已是很大忍让，美日还要遏制中国，公理何在？在
这形势面前，如果有人还相信《中国威胁论》，那要不是太无政治常
识，就是别有用心。
联合早报电子报
言论：天下事
16/09/1996
解决钓鱼岛问题的症结何在？
● 阮次山
钓鱼岛问题涉及中国的领土、主权，也涉及中国在亚洲地区的威
信，“保钓”若失败，非但无法向其国人交待，无法平息其国人的愤
怒，更难向历史交待。
到现在为止，闹得风雨满天的钓鱼岛纠纷出现了在历史上原地踏
步的状况：尽管中国大陆和台湾当局不断出言抗议警告，也透过正式
管道向日本政府抗议，但是，事实上已占领钓鱼岛列屿的日本政府却
不为所动，依然以各种不同的借口，宣达其对钓鱼岛的主权。
目前日本政府的手法很明显：他们要采取低调手法促使这趟风波
和1969年、1972年时的“保钓风潮”一样，“时候过了就了”，在风
波了了之后，日本依然实际上占有钓鱼岛。
不过，由于日本从今年8月1日起宣布实施国际海洋公约的200海
里经济海域的原则，如果日本实质上占有钓鱼岛，则以钓鱼岛为基准
所划出的200海里经济水域对台湾、对中国大陆的利益将有重大影响
。
因此，这次的钓鱼岛风波可能不会拖一阵子就能了结，相反的，
中、台、日三方可能必须在这次风波中，对钓鱼岛问题作个了断，或
至少达成各方都能暂时接受的妥协方案。
如何循和平方式解决？
问题是：这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要如何才能循和平方式解决呢
？
解决钓鱼岛问题之所以简单是因为，中国目前的国防开支虽然少
于日本将近一半，而日本与美国之间虽然订有安保条约及其扩大功能
的条款“美日安保联合宣言”，但是，日本每年的560多亿美元军费
有三分之二用于经常费开支，其军力远逊于中国。
同时，由于美国公开承认，钓鱼岛的主权问题美国不预设立场，
因此，中国若派军去取回钓鱼岛的占有权，日本无能力与中国交战，
美国想介入也必将师出无名，更何况在“时机”上，时逢大选期间的
克林顿总统必无法分身置喙此问题。但是，中国若出兵取回钓鱼岛，
可能会引发“中国威胁论”的热度，这是中国当局最不愿意见到的结
果。
可是，去年7月，中国与菲律宾在南沙群岛美济礁上发生主权纠
纷时，中国曾采取强硬态度，甚至在事后曾派军舰去立碑；1979年与
越南在西沙群岛问题上发生纠纷时曾派军舰占领该小岛，并且打死过
越南军人。这回在钓鱼岛问题上各方也就对中国的态度与作法，拭目
以待，都想知道中国要如何解决这个辣手的问题。
解决领土纠纷四种方法
在国际上，和平解决领土纠纷的方法通常有四种：一、透过国际
法院的诉讼；二、透过国际组织，如联合国安理会的调停；三、透过
当事国的相互谈判；四、透过生事国同意的特别仲裁庭进行仲裁。
对日本来说，由于他们已实际上占领钓鱼岛，除非必要，日本自
不愿意和中国与台湾走进国际法院或仲裁庭。
对台湾来说，目前日本在外交上承认中国，不会与台湾谈判解决
钓鱼岛主权的问题；由于台湾并非国际法院成员国，无法直接向国际
法院控告日本；与台湾有邦交，且为国际法院成员国的29个国家中，
没有一个在利益上涉及钓鱼岛纠纷，也无法代表台湾提出诉讼。
而中国方面，则坚决抗拒要经由国际法院或特别仲裁庭去解决钓
鱼岛纠纷，理由有二：
一、在冷战时代，苏联集团，包括中国在内，都拒绝接受国际法
院的“诉讼管辖权”，因此也从不在国际法院打官司。冷战结束后，
中国依然遵循此原则，因此，三年前，美国与中国发生“银河号”货
轮事件时，中方不愿在海牙国际法院控告美国，原因就在此；
直接谈判或武力解决纠纷
二、由于在国际法院、特别仲裁或常设仲裁庭（Permanent
Court of Arbitration）里打官司，都可能面临败诉的后果，而中国
方面认为，无论从历史、法理的观点去看，中国拥有钓鱼岛主权，乃
是不争的事实。因此，“钓鱼岛主权之争”并不存在，目前的问题在
于日本侵占了钓鱼岛。基于相同的理由，中国当局也不认为应由联合
国安理会来负责调停这项争执。
因此，目前的钓鱼岛风波涉及的已非国际法里的领土“占有”或
“占有时效”的问题，并非循国际法院、仲裁庭途径解决问题，上述
法理难以发挥作用。换言之，这回的钓鱼岛风波只有两个方式能解决
：一、透过中国与日本的直接谈判，寻求解决之道；二、以武力解决
纠纷。
全看中国当局的态度
日本方面从第二次大战后，连钓鱼岛在内共有三项领土纠纷：其
余两项是与俄罗斯的北方四岛之争，与韩国的独岛（日方称竹岛）之
争。在北方四岛问题上，俄军占驻四岛，态度强硬，日方根本不得其
门而入；韩国也派兵进驻独岛，日本也奈何不得，只有钓鱼岛，日本
从1972年之后一直实际占有，且派军舰巡逻。
日本方面这回敢公然向中国宣示对钓鱼岛主权的原因，除了因为
中国方面在经济发展上需要日本的贷款之外，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在
9月11日的谈话中则露出了“马脚”。桥本这天在东京的记者会中，
回避了记者追问钓鱼岛问题之余，却主动向记者表示，日本支持中国
加入世贸组织（WTO），由此可见，日本想用世贸组织当饵，诱使中
国在钓鱼岛问题上让步。
此外，在关于中国可能派兵介入此纠纷的情况之下，日本共同社
突然在9月13日引述美日双边防务合作的一份临时报告说：“美国与
日本已考虑，若远东发生危机时，双方采取联合军事行动的问题。”
换言之，日本政府想间接告诉中国当局，若中国派军舰介入钓鱼岛
纠纷，美国将不会坐视。
到了这个地步，解决钓鱼岛问题的症结全看中国当局的态度，因
为，光是发表“严正声明”或向日本政府“强烈抗议”已经无法解决
问题，而且以目前日本政府的态度来看，即使中方提出“搁置主权争
议，共同开发钓鱼岛资源”的建议，日方未必愿意接受。
主张要“从大局着眼”
从种种迹象来看，对于日本在钓鱼岛主权问题的挑战，中国当局
到目前为止，其反应仅止于“口惠”，除了经济的原因：因为日本是
中国外资投资第二大国之外，在科技供应上，日本是中国取得高科技
的最大来源，其次是以色列。因此，北京当局有人主张要“从大局着
眼”去看待钓鱼岛这个小问题，原因即在此。
不过，钓鱼岛问题涉及中国的领土、主权，也涉及中国在亚洲地
区的威信，“保钓”若失败，非但无法向其国人交待，无法平息其国
人的愤怒，更难向历史交待。尤其重要的是，失去钓鱼岛，中国如何
面对其余亚洲国家，走向21世纪呢？
联合早报电子报
言论：天下事
18/09/1996
中日民族主义的冲突
● 金珊
钓鱼岛事件是日本民族主义发展的结果。如果中日两国政府，尤
其是日本政府不正视民族主义发展带来的冲突，正确引导这种迅速发
展的力量，则引发的将不仅仅是外交冲突，还有可能导致民族的冲突
，中国会因此招来邻居们的猜忌和担忧，日本则会重新引起亚洲人的
恐慌和憎恨。
在西方，民族主义是个很邪恶的东西，让人谈虎色变，两次世界
大战的爆发和这几年巴尔干半岛不断的流血冲突，都是民族主义在作
祟。最近在马耳他的希腊族与土耳其族（背后都有各自母国的支持）
的冲突，也与民族主义有关。在亚洲，除了30年代日本膨胀的民族主
义恶化成军国主义给各邻近国家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之外，其他各国的
民族主义的作用都相当正面。成了争取脱离殖民统治获得独立的强有
力武器，也成了战后重建家园的精神力量。除了日本这个特例，基本
上，亚洲的民族主义体现的是民族的自主、自强与自信。
进入90年代后，亚洲最重要的两个国家日本和中国人的民族主义
又逐渐复苏和发展。从日本极右派盛田昭夫和石原慎太郎两位财、政
界大腕的《日本可以说不》和《日本还可以说不》的问世，世人，尤
其是亚洲人开始注意从二战结束后丧落民族自信心的日本民族主义的
复活和发展。因为与此同时，日本也正在积极地从经济大国向军事大
国和政治大国的方向努力。
重拾民族自信
中国的民族主义在近几年也得到迅速的发展。几个青年作者新出
版的一本书则把这个发展推向一个高潮，引来世人的注目和担忧。此
书称之为《中国可以说不》，据传作者正准备出另一本《中国还可以
说不》。光从书名就可看出，两国的民族主义至少有个共同点：都不
愿再对强国（主要是指美国）俯首贴耳，希望能找回失落的自我。
半个世纪重建的日本，已从战争的废墟中重新站立起来，成为世
界上的第二号经济强国，强大的经济实力，使日本成为许多国际组织
的重要财政来源，它每年交给联合国的会费比除美国之外的其他四个
常任理事国都多。被50年前天皇的投降诏书弄得信心殆尽，茫然不知
所措的日本，通过巨大的经济实力，又重新拾回了“大和魂”。
遭受过百年耻辱和不断内乱的中国，在近20年终于有了一个发展
经济的和平环境，基本摆脱了民困国穷的状况，综合国力也大为增强
。由于中国经济的强劲发展，使得整个东亚地区可以持续保持繁荣，
成为世界上经济最为活跃的地区。以至于“下个纪元是太平洋纪元”
的说法随时随处可以听见。中国人也因此从刚刚开放时期的自惭形秽
，盲目崇洋变得更有自信，不再妄自菲薄自己的传统文化，也很少再
听到“文明古国不适应现代发展”的观点。
都是拜美国所赐
民族自信发展成民族主义需要一定的条件。两国的民族主义发展
的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是美国对日本、对中国以及对整个东亚地区的
政策和战略。美国对中日两国采取的是反向政策。
日本是美国在东方的反共前哨。扶植这个前战败国成长以对抗苏
联（和中国）正是美国自50年代以来的亚洲战略。冷战结束后，美—
日、俄、中的大三角关系变成了美—日、中的双（三）边关系，日本
的直接来自北方的威胁突然消失了许多。长期接受美国保护的屈辱感
由此浮上表面，想对主子说不的愿望越来越强烈。民族主义开始发展
。
另一方面，中国由于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的不同，成了美日联盟
的假想敌。日本可以对美国说不的前提是日本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不
需要美国的全面保护。它不但可以在美国的“协助”下保卫自己，还
可以保卫整个东亚地区的安全。美国也顺应日本这一要求，通过一纸
“日美安全宣言”把日本从“自己”的捆绑中解放出来，让其开始军
备扩张。国防预算猛升至500亿美元，跃居世界第二位。而且马上在
钓鱼岛挑起争端。美国从行动上的支持助长了日本的民族主义。
中国的民族主义成长也拜美国所赐，不过是从反方向。7年来，
中国孜孜以求，希望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由于美国的作梗，至今无法
如愿以偿。一年一度的最惠国待遇讨论、知识产权保护争执、人权批
评……，所有这些，都给中国人一种印象：美国不希望中国发展强大
起来，时刻在寻找机会刁难中国，甚至试图围堵中国。这种感觉到了
今年3月份美国空母介入台海危机而达到新的高点。那个时候，反美
声音在中国到处可以听到，从大学教授到贩夫走卒。正是在这种背景
下，《中国可以说不》这本极其情绪化的书才能引起民众极大的共鸣
而一时为之洛阳纸贵。
就钓鱼岛事件，一在北京某部委工作的朋友甚至说，这是美国人
在背后搞鬼，目的是在本地区制造些紧张，好让美军有充足的理由继
续驻留在冲绳。
中国的民族主义与日本的民族主义的不同之处在于，中国经过百
来年列强强加的屈辱后，从自己的发展中找回了尊严，找回了自信，
开始觉得做个中国人并不羞辱。这种民族主义要的只是一份平等，并
没有给别国带来威胁。但一个大国的民族主义的发展如果矫枉过正，
也会使人担忧。日本战后40多年在政治上低人一等则完全是咎由自取
，它的民族主义的复苏发展则使人担心随之而来的会是军国主义的复
活。
可能引发二者冲突
如上文所析，这两国的民族主义都 与美国的双边或三边关系有
关。两邻国不同向的民族主义发展，加上旧有的历史疤痕和新的矛盾
，必然会引起冲突。
钓鱼岛事件是日本民族主义发展的结果，借以昭示其政治大国地
位（对此笔者已在9月12日的“日本借钓鱼岛昭示其政治大国地位”
一文中讨论过），也是两国民族主义不同向发展引起冲突的必然结果
，而这起由日本挑起的事件对中国蓬勃发展的民族主义来说，犹如火
上浇油，将之推向另一波高潮，让中国人的民族感情急速加温。中、
港、台及海外一些华人社团的保钓运动就是一个明证。
如果两国政府，尤其是日本政府不正视民族主义发展带来的冲突
，正确引导这种迅速发展的力量，则钓鱼岛事件引起的将不仅仅是外
交冲突。由民族主义引发的冲突还有可能导致民族的冲突，中国会因
此招来邻居们的猜忌和担忧，日本则会重新引起亚洲人的恐慌和憎恨
。
作者是居留本地的一名国际关系学博士
联合早报电子报
言论：天下事
19/09/1996
"Japanese Militarism" Page